第86章 你该不会觉得还能嫁他修（第2页）

“你要干什么……”

姜晚笙推着他的手臂，心中挣扎，怕反应激烈惹怒他，也怕不反抗，被他认作是顺水推舟。

她心跳发慌，眼神惊恐，对上他，有闪躲也有不安。

沈卿玦低头，鼻尖蹭上她的鼻尖，低声呢喃，“月余不见，笙笙便不想我吗？”

想，每次有事不对劲，都在想是不是他作恶。

跑遍都城买不到药那日，她更是在心里把他骂了上千遍。她第一次做这么龌龊的事情，去舅母院里，将五包药偷工减料拼出一副。

姜晚笙现在想来犹觉得自己这个行为很令人不齿。

“京城大街小巷，没有一家药铺肯卖我避子药，是不是你做的？”

她仰着脸，怀疑地看着他，不敢相信，人怎么可以坏成这样。

沈卿玦面色如常，不承认也不否认，“那笙笙，背着孤做了什么事呢？”

“我……”姜晚笙欲言又止。

他果然是知道了。

避子汤，避子丸，他知道多少？恐怕是全都知道了吧。

但这件事，姜晚笙行得正坐得端，她眸子坚定地同他对视，直言道：“臣女跟殿下之间见不得光的关系，喝药断干净有什么不对？”

她的眼睛泛起了红，纤长的睫羽下莹润着晶亮的水珠，对他控诉。

似乎是气愤极了。

沈卿玦屈指擦她眼角的泪，薄唇带笑，“避子汤不好，那是你自己的身子，能这样糟蹋吗？”

姜晚笙鼻子一酸。

心中打翻了五味瓶，压抑，憋屈，愧疚，痛恨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。

事出之时，她去求情，开始也没想到要用自己当筹码。

分明是他强势霸道，一步不让。现在却要装出温柔的模样来关心她。每次喝避子汤，医者都会说姑娘要少喝，对身子不好。

她难道听不懂人话吗？还不是他，半点不肯节制。

“你以后别来找我，我就不会喝这种东西了。”

沈卿玦手指一顿，嘴角的笑容也凝住，骨节的力道骤然掐紧，眼神凉了凉，“孤对你不好吗？还是牢房换的你不满意？就这么想跟孤撇清关系？”

脸颊吃痛，她皱了皱眉，睫毛下的泪珠浸出来，明亮莹润。

身后是虚掩的车帘，偶尔碰到，掀进来几缕凉风。

她抬眸直视他，唇红齿白，小脸坚毅，心底生出一腔孤勇，字字清晰：“那是你分内的事。”

如果不是他中途插手，哪里还用第二次换牢房。

姜晚笙眼神清明，继续道：“至于交易，还剩最后一日，你想……”

她突然说不出话。

被人掐住腰，往上提，脸先是磕在他肩上，抬起来，正对上一双漆黑沉静的眸子，寒意渗人。

沈卿玦冷笑一声，“你该不会觉得，跟孤肌肤相亲之后，还能嫁给裴景吧？”

她是有多天真。

姜晚笙心口仿佛被人用重锤敲了一下，顷刻间卸去全部力道。

一股酸涩和负罪感油然而生。

她一直恐惧，逃避，而不去思考的问题，这时被提到明面上，她手脚发凉，根本没有勇气面对。

愧疚感无形地压在头顶，快要将她淹没。

沈卿玦低头，见她肩膀颤动，眸中刺痛，话也寒凉几分，勒令她开口，“说话。”